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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O//豆運 別賣弄風騷

昏暗的燈光讓這環境瀰漫著靡爛的氛圍,這是個出售燈紅酒綠、醉生夢死的地方,來這裡的人無一不享受、沉溺於這種氣氛裡。

背景音樂總是些緊貼潮流的輕快音樂,舞池的人們跟著節奏輕擺著身體。那是個獵食場,人們不是在騷首弄姿就是在展示魅力,互相投出餌誘,彼此也是獵食者,上映著獵食與被獵食之間的捕獵遊戲。鄭澤運也曾經在那兒獵到個入世未深的李鴻賓。

那時的李鴻賓還是個會圍著自己團團轉的小弟弟,哪像現在成熟帥氣還不缺男男女女撲過去。

想起他就要窩火了。

停下了拿起酒瓶要倒酒的手,放下了酒樽和空杯,舔一下還殘留著酒精的嘴唇,一下子跳下高腳椅,踩著微醺的腳步,往聚集了一群人的舞池走去。

震耳欲聾的音樂讓他頓時有點兒不慣,強勁的節拍貫穿了耳朵,一下下敲打著心臟。先是試著跟上節拍搖擺身體,待在舞池裡久了就沒有過份衝激的感覺,就可以把自己放得更開。

以前要是去跳舞的話,就會有男人自動接過來搭訕。

以前鄭澤運在這裡也算是個蠻有人氣的男人。

被李鴻賓這個無賴纏住之後就少來這裡了,我也是有人氣的。

像是要證實鄭澤運的風韻絲毫未減,兩個男子靠近了鄭澤運,把他夾在中間跳起了舞。得寵的男子揚起了媚眼,朝兩個陌生男子嫣然一笑。

李宰煥和韓相赫也在這酒吧裡泡過一段時間,見過太多庸姿俗粉的男人,好久也沒有看過像鄭澤運一樣的尤物。現在他們的獵物就像隻迷途的綿羊,得有人把他帶到「正途」。

吊在天花的射燈閃爍著五顏六色的光束,掃射著場內熱舞、喝酒的來客。鄭澤運被這樣的光線弄得有點暈眩,又或是胃裡的酒精開始作怪,視線都開始搖曳。他時而瞇著貓眼,時而合上了雙眼,像隻庸懶的貓咪。

兩個男人身上的菸香,讓鄭澤運的周圍都瀰漫尼古丁誘人的香氣,引誘著戒菸許久的人再度執起香煙。像是為了滿足自己突然的煙癮,縮小了自己的安全範圍,果敢地往那兩人更加靠近,讓他們身上的煙味能鑽入自己的鼻子。

鄭澤運像是成為了夾心餅中間的夾心,沒戒心地在兩個男人之間扭動身姿,三人大跳著貼身舞。

李宰煥和韓相赫隔著鄭澤運交換了個狡黠的眼神,說不定今晚他倆能享用一具美妙的身體。

中間的綿羊顯然沒察覺到自己已被兩隻野狼盯上了 。

韓相赫扶住了鄭澤運的腰肢,輕輕一捏,想要看看被逗弄的人會有什麼的反應。對方只是不動聲色地轉過身背對自己,甩開了腰間使壞的手。

面前的人換成了李宰煥,他把鄭澤運的長髮撩到耳後,露出了好看的耳朵,嬌小而乾淨,因為酒意而微微泛紅,讓人想要咬一口。

他踩著節奏,右手手背從上而下的掃過鄭澤運的胸膛、小腹,有意無意的觸碰讓人略感冒犯,被挑逗的人拍開了壞手,作一次警告。

身後的人從後摟上了鄭澤運的腰,往他露出的耳朵吹了一口氣,敏感的人馬上縮起了脖子,合著眼輕聲吐出一下呻吟。嘴唇貼上被調戲到血紅的耳朵,「一個人?」鄭澤運撥開了腰上的大手,俏皮地離開韓相赫的懷抱,沖他拋了個淺笑。

回眸一笑百媚生,這笑容給人欲罷不能的衝動,韓相赫把沒有答案當作默認。

不滿自己被忽略,李宰煥撫上了香嫰的頸間,扶著脖子靠近鄭澤運,把他的腦袋扳過來面向自己。在兩雙唇幾乎要近到要親吻之際,鄭澤運別過了臉。吃灰的人勾起了嘴角,是隻會推拉的綿羊啊。

被騷擾的人不以為然,仍然沉醉於跳貼身舞之中。

穿著黑襯衫、打黑領帶的李鴻賓一進入酒吧就被香煙味嗆到,這讓他蹙起了英氣的眉毛。他不抽煙,也是他迫著鄭澤運戒煙的,畢竟抽菸不是個好習慣。

向自己打了小報告的酒保車學淵一見到自己就放下擦酒杯的毛巾,指了指充斥著人群的舞池。收到車學淵的短信,就馬上掉下手上所有工作趕過來。李鴻賓把領帶弄鬆了一點,解開了頸頭鈕,要是鄭澤運被他抓到就死定了。

舞池裡是一片人海,人們跳著貼身舞,互相挑逗著。這讓李鴻賓感到煩燥,他的寶貝就在這片人海裡不知與誰展示著性感的舞姿。火燒火燎地撥開人海,混到跳舞的人群之中,每一步也在張望著他的人在哪裡。

像是捉奸在床般,利眼捕捉到鄭澤運在兩個男人之間跳舞,那兩個男人撫上了他的腰間,他還毫無戒心地與他們跳著貼身舞,這場面讓李鴻賓怒火中燒。鄭澤運半張著鳳眼勾著媚笑,他在自己面前勾引其他男人、與其他男人調情的模樣更是火上加油。

李鴻賓往那三人走去,李宰煥和韓相赫意識到有人想要分一杯羹就擋在鄭澤運和來者之間,往李鴻賓打了個「別來打擾」的眼神。

李鴻賓推開了兩個不識相的男人,面前的鄭澤運似乎還沒意識到自己正處於危險狀態。

一個、兩個、三個,人們都分裂成三份,無數的人影在眼裡晃動著。瞇著眼的鄭澤運踩著醉步往李鴻賓走去,修長的手指碰上鬆垮垮圈在頸上的領帶,解開了領帶,把領帶掛在身前人頸上,雙手捲著領帶,一點點地把人勾過來。

兩個男人站在一旁,有興致地看著綿羊搖身一變成了小野貓,意淫著這小野貓在床上會否有淫亂的表現。

他的鄭澤運就是這樣勾引其他男人,他是否把自己認錯做別的男人,光是想像都讓李鴻賓無明火起,猛然燒起的怒火都要把他的心臟燒到焦黑。

「李鴻賓。」那好看的嘴形一個字一個字地擠著自己的名字,對上滿是迷惑的眼睛,這雙眼總是讓人不安。

宣示主權地把玩火的男人抱入懷裡,擒獲他一雙嬌艷欲滴的誘人唇瓣,含在兩唇間蹂躪。靈活的舌頭掃過他的貝齒,輕易鑽入毫無防範的兩排牙齒,進入甜蜜的口腔。口裡熟悉的味道與酒味混合著,到底這沒防備的傢伙喝了多少酒,酒量不好還學人家喝酒。勾著變遲鈍的舌頭,纏綿地交換唾液。

結束親吻後,鄭澤運已經軟癱在李鴻賓懷裡。他家寶貝純情的地方就在於親吻、做愛的時候總是容易害羞,害羞起來就會腳軟。李鴻賓揉著懷中人的細髮,這裡吵耳的音響讓他不好說話,接上那赤紅的羞澀耳朵,「你讓我生氣了。」

記憶裡的李鴻賓明明還是那個入世未深的孩子,怎麼現在這麼霸道。

鄭澤運猛然地推開了李鴻賓,微微噘起了小嘴,甩下一句「我才生氣」就轉身往吧台那邊走。他的話被淹沒在嘈雜的環境裡,被鄭澤運的舉動弄得不明所以的李鴻賓煩亂地跟了上去。

兩人的模樣就像拌嘴的情侶,失了興致的李宰煥和韓相赫聳聳肩,看來小野貓早已有主人了。

前頭的人一下子坐到吧台上,也不顧別人的目光,孩子氣地噘著嘴前後晃動著懸空的雙腳。李鴻賓也不認輸似的把手交叉疊在胸前,擺著氣忿的臉。兩人之間流動的氣氛頓時都變得怪異、冷靜起來。

鄭澤運隨便地搶過身後酒保剛調好的酒,雙手捧著杯子仰首把酒當成水般一口氣喝下,沒來得及嚥下的酒順著嘴角滑下,「我也生氣。」貓咪率先打開了話匣,學著李鴻賓交叉著手。半醉的鄭澤運跟平日的不同,率真得什麼事也能說出來,不會壓抑在心裡,這點李鴻賓還是覺得挺可愛的。

對於可愛的鄭澤運,李鴻賓還是沒辦法硬下心腸,還對他擺著硬邦邦的表情,故意擺出來的強硬表情瞬間塌下來。站到鄭澤運身前,姆指指腹擦去他從嘴角淌下的酒精,擠進他的腿間抱住了他,腦袋靠在他的胸前深深地吸了口氣,鼻腔裡滿滿是鄭澤運的專屬香氣,放光電的電池在一點一點地充電。

「怎麼生氣了?」

「你昨天吼我了。」鄭澤運掙扎著擁抱,俯下腦袋,往李鴻賓的脖子咬了一口,「我不喜歡。」

昨晚他們吵架了,因為些芝麻細的事,中間李鴻賓沖著鄭澤運吼了一句。雖然最後還是和好了,但鄭澤運還是有點兒傷心。

因為傷心,所以來喝酒了。

還想讓李鴻賓吃醋。

「對不起,昨晚吼你是我不好。但我也不喜歡你來喝酒,還跟其他男人跳舞。」捧住鄭澤運的腦袋,仰首看進他眼裡的星空,星星們總是閃耀著。順著腦後的軟髮,扣住他的腦袋,往閃著水色的嘴唇又是一吻。

嘴巴順著頸線向下移,拉開針織衫的領子,露出鎖骨一帶的肌膚,在白滑細纖的皮膚上種下烙印。被吻得忘情的人仰起頭,口裡是細碎的吟聲,雙腳勾住主宰者的腰,雙手摟抱著他的頭讓人更貼近自己。

雖然這個長大了的李鴻賓霸道得很,但還是好喜歡。

四周都是看戲的眼睛,赤裸裸的情慾目光落在掩蓋不住風姿的人,期待著接下來會上演的火辣戲碼。

「我不准你賣弄風騷。」把貓咪的黑色微卷的長髮向後撩,他的寶貝似乎還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總是不安,看來得用身體讓他牢牢記住了,也讓那些放著猥瑣目光的人們知道這令你們垂涎三尺的尤物是屬於自己的。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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