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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O//煥運 犬系戀人

用掛在頸間的毛巾擦著濕漉漉的頭髮,洗過澡並換上了一身帶來的家居服的鄭澤運從滿是熱氣的浴室裡出來。一屁股坐到客房裡的雙人床,酒店的床比家裡的那張更高更軟,但他並不怎麼喜歡,他還是比較喜歡家裡那張床。

抄起被他亂丟在床上的電視遙控器,打開了電視,剛好正在播放一套喜劇。電視機播出的聲音讓房間裡添了些歡樂,讓房間少一點寂寞。

剛開了電視就響起了敲門的聲音,「哥﹗澤運哥﹗」門外是李鴻賓的聲音,鄭澤運隨手丟了遙控器便走過去開門,一打開門就見到李鴻賓和韓相爀這兩個小幾歲的同事掛著不懷好意的笑容,「哥我們現在去附近夜市玩,你要不要也一起?」

也許是年輕的關係,兩個小鬼總是興致勃勃、活力十足,雖然在外公幹每天也得去見見客戶,但到晚上他們還是精神得不得了,總是去這玩去哪玩都不怕累。

「不了,我想休息一下。」鄭澤運禮貌地笑著拒絕,這個時間他還是想待在房間裡休息一下,也許他已過了愛玩的年齡又或是他本來的性格就不愛玩。

兩個弟弟聳聳肩離開,鄭澤運坐回床上,已經是十點多了,他只想看多一會兒電視,還有跟喜歡的人聊一通電話再睡。說實話,到來Y市公幹三天,今天已經是最後一天了,明天就可以坐飛機回X市,但他仍然覺得在自己的閒暇時間做什麼也提不起勁。

據李鴻賓的話,鄭澤運正在單思,噢不,九成九是相思。

鄭澤運拿起放在床上的手機,打開鎖屏,沒有未接來電,也沒有一通短訊,想著對方大概是還沒有下班就丟下手機索性看電視。

他不知道最近有什麼電視節目,就乾脆看起了正在播放的一套電視劇。他很少看電視,但在等待的期間他也沒什麼可消磨時間,就看看電視來打發等某人電話的空白時間。

劇中的女角造型大約二十二、二十三歲,正值青春,行為舉止都帶著少女的天真爛漫。「哥哥﹗」她從遠處看到劇中的愛人便不顧一切丟開手上的包包,向男角奔跑過去,撲入他的懷裡,像樹熊一樣緊抱著他。男人也緊抱著廿歲出頭的戀人三百六十度轉了一圈,兩人臉上都是無盡的快樂。兩人只是沒見半天,一見面就要熱情擁抱,就像糖黐豆一樣。

按劇中男角的形容,他的戀人就像隻活潑可愛的小狗,一見面就要抱抱、就要親親,想要舔舔或是蹭蹭戀人。

這愛情喜劇的設定讓鄭澤運忍俊不禁,臉上堆滿了笑意。他與劇中這對戀人甚有共鳴,因為他也有個像小狗一樣的戀人。

一想到他,電話就巧合地響起來。他不用看來電顯示也知道這通電話是誰打來的。一接起電話就聽到李宰煥那可憐兮兮的聲音,「哥。」一聽到這個比自己小兩歲的戀人帶點可憐的聲音,他不禁想像到一隻低垂著耳朵的小狗,心都不自覺柔軟下來,「嗯?」

他調低了電視聲量,耳邊電話傳來的聲音更是清晰,對面多是沙沙聲,不時也有路人的談話聲,現在有交通燈的噠噠聲,李宰煥該是停在了路邊,等交通燈轉綠。

「哥,我很想你。」李宰煥就是這樣,毫不掩飾自己的情感,能夠直白地表達出來。有時鄭澤運會挺羡慕,就像是這個時候他也想告訴對方自己的思念,他卻一時三刻憋不出一句話來。

大概對方是知道自己是給不了反應,他便帶過話題,「哥在幹嘛?」

「沒什麼。」他不會告訴對方自己在看不常看的電視,更不會告訴對方這是因為要等一個人的電話。

「哥洗過澡嗎?」

「嗯,洗了。」頭髮還是半濕,他沒怎麼在意。「哥你一定一定要擦乾頭髮才睡覺,不然會著涼的。」李宰煥什麼時候變得這樣關心細節,鄭澤運拿起毛巾再擦擦頭髮,「嗯,會吹乾頭髮再睡的了。」

「哥你很累吧?想睡了嗎?」的確聽了李宰煥的聲音讓他有點安心,也的確讓他開始睏了,「嗯,睏了。」

「那我不阻你了,早點睡,晚安。」

掛線以後,鄭澤運按剛剛所說的把頭髮吹乾,然後關掉電視和燈,一下子撲到床上趴著。床單上一陣烘乾的氣味,只有淡淡屬於自己的氣味,雙人床太過寬闊,這都讓鄭澤運不慣。

手機響起了短訊提示音,雖然要睡了,他還是拿起手機打開了來自李宰煥的短信,那是則語音短訊。

「哥,我很想你,一想到明天就你就回來我就興奮不已,很想明天快點到來。哥,明天我到機場接你。我跟同事調了班,明天放假,你回來我帶你去吃好吃的。我愛你,好想你,晚安。啜啜。」大概能想像到李宰煥這半五十的大男人在街邊對著電話親了兩下的可愛情景。這就是他的戀人,李宰煥,像小狗一樣。

鄭澤運拿著電話,看著與李宰煥對話框對方的頭像,臨睡前聽了這個短訊讓他突然又不想睡覺,他也開始期待明天回去X市。

過份期待的後果便是一整晚輾轉翻側、一夜無眠,鄭澤運只好在飛機上補一小時的睡眠時間。

「哥,你看,你家男人來接你了。」拉著行李的韓相爀眼利地指出了來接機的李宰煥,「真讓人羡慕。」李鴻賓馬上推著鄭澤運的後背,「哥你趕快去跟宰煥哥離開吧,你不用管我和相爀的了。哥,你今晚不要玩太累,明天還得上班。」

鄭澤運抿起了嘴,雖然昨晚聽到李宰煥說要來接機是覺得有點窩心,但李宰煥舉著自製的接機紙牌看到自己出來就興奮地叫喊著,更加上兩個小鬼的說話,他都想要裝不認識李宰煥,並找個洞鑽進去。

「哥!」李宰煥從遠處看到自己就開始奔跑,這讓他回想起昨晚看過的電視劇,他不知該作什麼反應,只能怔怔站著,眼睜睜看著戀人撲過來。

雖然沒有像樹熊一樣把腳也夾住鄭澤運,李宰煥把鄭澤運整個人抱緊了,腦袋在他的頸間蹭著,「哥。」故意地拉長尾音,像撒嬌一樣,「澤運哥。」

被抱在懷裡之後鄭澤運便沒覺得什麼,就享受著戀人滿滿的愛意,「嗯?」他放開了行李箱的手把,回抱著這個緊緊抱著自己、三天沒見的戀人。

「我好想你。」李宰煥在戀人頸間大力地親了幾下,鄭澤運一下下掃著他的背,「我知道。」

他就像一直在家裡等待主人回家的小狗,一聽到主人開門聲就雀躍不已,主人一開打,就迫不及待衝出去迎接主人,並在主人腳邊搖著尾巴團團轉。

「哥,我們回家吧。」瞬間充滿電量的李宰煥一手拉著行李,一手牽著鄭澤運的手,「哥,我一會兒帶你去吃好吃的。」

「我想睡覺,昨晚沒怎麼睡。」

回到了家裡,鄭澤運捱著濃濃睡意還是洗了澡,坐在椅子上讓李宰煥幫忙吹乾頭髮,舒服得讓他差點睡著。鄭澤運被抱到床上,鑽進鼻子的是床單上李宰煥的氣味,抱過另一個枕頭,上面充斥著他和李宰煥共用的洗髮乳香味。

他還是在等,等李宰煥也洗好過來陪他一起補眠,縱使眼皮幾乎要闔上了。

「哥。」李宰煥比想像中快從浴室出來,並側臥到鄭澤運的對面。他身上是剛洗過澡滿是沐浴露的香氣,混合著他自身的體味,這是鄭澤運最喜歡的氣味。

他把鄭澤運一手攬進懷裡,「哥,雖然只是三天,我還是很想你。」

「嗯……」鄭澤運半張著眼,試圖壓下那冒起的睡意。因為這刻實在太舒服,一室的溫度剛剛好,被熟悉的氣味包圍著,甚至床的大小也恰到好處,一切都讓他安心、舒服得馬上要入睡。

就連耳邊戀人的低聲愛語也柔軟得像安眠曲,「哥,我最愛你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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