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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BHEO//植豆赫運 ROCK BOTTOM

「嗷嗚!」坐在副駕座的李鴻賓朝車窗外興奮亂吼,他手持的一瓶琥珀色威士忌在駕駛途中未曾平伏過,就像那些操控他大腦的酒精一樣動盪不安。

他的大叫大嚷在這荒蕪的地方飄散,車子在這悠長且顛簸的山道上奔馳,車輪卷起沙塵滾滾,追求速度的駕駛方式使車子晃得很,但身為司機的韓相爀倒享受這粗獷的駕駛,還有從音響流淌出來的暴力音樂。每個重拍都使他想要隨之而搖晃、甩頭,李鴻賓大腦裡的暴動因子都在跳動,那些音符都在挑撥後座金元植的暴慾。

金元植一手夾著煙枝,一手持著酒瓶,跟半身已在車窗外的李鴻賓和不斷踩油門的韓相爀不同,他的興奮沒有暴露在外,然而藏在心底暴跳的衝動幾乎要炸開他的心臟,節拍每一下的撩撥使他的衝動更要膨脹。

不是每個人都能接受那種暴力的音樂,不同車上另外的三個男人,金元植身旁的鄭澤運都想要堵上自己的耳朵,這種音樂他只能以吵耳來形容。打開的車窗讓風肆無忌憚地鑽進車子裡,怕冷的他只能縮起兩肩讓自己的體積盡量能小一點,但他是不能關窗的,因為他沒有辦法,他的雙手被麻繩捆起來了。他在這車子裡有多麼格格不入,根本就不是這團體的一份子,他想要離開這裡,然而他的想法到此為止。

身旁的男人霍然抓著他的頭髮,自己只能吃痛地咬著牙並順應著被扯過去。男人把手上的酒精強灌進他的嘴裡,鄭澤運來不及嚥下液體,液體便從嘴角流出來,順著線條和重力滑過頸間。強行的灌酒引起一陣咳嗽,他受不住便硬歪過頭,意圖躲過強迫的喝酒。金元植大概是看透了他的意圖,湊過去細細吸吮酒精滑過的痕跡、舔他沒有角度的嘴角、吻蒼白乾涸的嘴唇。

男人暗罵一句粗話便把酒瓶丟出窗外,還來不及得知酒瓶的結局車子就迅速離去了。鄭澤運的衣擺被撩起,男人粗糙的手掌從小腹一路愛撫到胸口,一路上留下火種,燃燒著鄭澤運周邊的空氣,讓人無法呼吸。

從來都沒有喘息的空間,鄭澤運接著便被推倒了,跟之前上演過的情節一樣,金元植騎在他身上奔馳。車子很震,震得他腰部累積下來的酸痛都在跳動,而男人給予的痛疼更是加倍的。男人所給的痛楚每每都讓他只聯想到無盡的惡意,這三個男人純粹在自己身上洩欲,綁架自己不過如此。

「寶貝,你夾得好緊。」男人留在耳邊的低沉聲音直擊耳膜,那種撩人的性感嗓音都要溶化鄭澤運的大腦,消滅那些不重要的想法。在體內冒起的火熱抵過了那一道道刺骨的冷風,鄭澤運盯著車頂的某點,在模糊之間已無法思考。

身下男人無意識溢出的呻吟在耳邊徊轉,在音樂喧囂的環境底下,彷似只有自己才能聽到這甘甜的吟叫,前面的兩個男人最多只有從後鏡裡目睹的機會,只份獨佔的勝利足以讓金元植沾沾自喜。

掛在車頭的後視鏡映著金元植蠢動的背部,那一下一下的擺動讓人能夠跟上二人的律動節奏,正如從喇叭裡流出的音樂一樣凶殘。韓相爀瞄了瞄後視鏡,不能否認自己有一下子的失神,回過神後,便踩盡了油門,駕駛的速度有夠火辣的。

的確後庭也火辣得很。男人不分輕重只會猛烈抽插,起初還會痛得人撕心裂肺,但此刻已是燒得熔了神經,似是失去了知覺。

車子登到山頂之際,金元植剛發洩過他的情慾一遍,趴在鄭澤運的身上留戀對方的味道。韓相爀停下了車子,清風放肆地吹著,樹葉都在沙沙作響,

李鴻賓馬上打開了副駕的車門,灌了最後一口酒精便把空瓶隨意丟掉,車門還沒有關上便走去打開後座車門,即使有幾秒在後視鏡目睹了二人的歡愛情節,但是親眼看到他倆的姿勢亦是一種衝擊。

「喂,輪到我了。」

李鴻賓強把鄭澤運拉出車廂,讓人趴在車子後蓋上。鄭澤運的下半身都是光溜溜的,在股間的秘穴緩緩流出上一手的白濁,那被扯開的白襯衫在陽光的照耀下呈半透明,誘人得很。無疑鄭澤運無時無刻都在點火,李鴻賓扣緊了他的腰部,很想把鄭澤運往死裡幹,幹得他要生要死。

李鴻賓解開了皮帶,便急著把被情慾控制的男根掏出來,直要往鄭澤運的後穴捅進去。捅進去的同時,他能感覺到鄭澤運後庭裡那些別人留下的精液又要擠出穴外,有些又被推到更深處。

若是無法獨吞美食的話,還是會令人感到可惜。但能分一杯羹,還是比從來不曾有過好,但李鴻賓心裡還是有點不平衡。

「金元植那傢伙幹得你爽嗎?還是我讓你更爽?」

心裡那道凹凸,大概不是鄭澤運的錯,但李鴻賓還是會把所有的責任推到鄭澤運身上,他暗罵一句「該死的妖精」,便又扣住鄭澤運的腰肢報復性的抽插。想要把自己的精液全數射進鄭澤運的小穴裡,把他的洞穴灌滿自己的精液。

鄭澤運看著橘色的天空,那道橘紅似是從天邊傾瀉出來的顏料一樣,染得雲朵帶點橙紅,活像一幅出自名畫家手筆的水彩畫。兩三隻鳥劃過那幅畫作,在空中留下放縱的痕跡。

他已經沒有感覺了。

如果沒法反抗的話,不如就試一下讓自己享受其中,當鄭澤運在歡愛之中尋找到一絲愉悅,他發現了自己已到了無藥可救的地步,自己的下半生都算是毀了。算了,早就毀了,從雙親被這三個男人殺掉的那一刻起,什麼也破碎了。

金元植、李鴻賓和韓相爀三人是是通輯犯,因為居無定所、犯案手法謹慎,即使三人無惡不作,還是一直沒法捉拿他們。

韓相爀還是坐在駕駛座,儘量不去看後視鏡裡映出的景象,拿著本子在上面畫來畫去,策劃明天搶劫的事。

金元植下車之後,無視那兩人在車尾箱那邊做什麼,逕自走到崖邊,從外套衣袋裡拿出了一包香煙和打火機,點燃了一根香煙。喇叭的音量很大,站到崖邊也能聽到些微歌曲裡的重拍和旋律。山下有一間間小屋,那似是大富翁的遊戲道具,在他看來細小得很,像是一踩就碎。

眼睛還是會不自覺就瞄到後視鏡裡的情色影像,韓相爀就覺心頭有些東西在纏纏繞繞,繞得他心煩極了,就連策劃犯罪的心情也丟了。他承認自己的定力還不足夠,在鄭澤運面前。惱怒的丟掉手裡的本子,便要衝出車子,走到車尾那邊,抓起鄭澤運的軟髪,迫他強抬起頭來。

鄭澤運的前額上佈了一點一點的細汗,甚至韓相爀指縫間的細髪也被汗水浸濕了。他的面色不太好,有點慘白,是幾乎被榨乾的先兆。明知鄭澤運已被蹂躝得只剩下弱氣,但韓相爀還是不會憐香惜玉,「好好服待我。」

韓相爀坐在車蓋上,扯著鄭澤運的頭髪引領他到來自己的跨間,「自己動手。」

頭皮拉扯的力度更是明顯,鄭澤運咬緊了牙關也無法熬過那種痛,貪生怕死的本能俱使他慢慢抬起了手,手戰戰兢兢地拉開了韓相爀的褲鏈,拉鏈拉開而發出的金屬聲音使他心裡的動盪更是劇烈。即使這些男人總是用他們的那玩意貫穿自己的身體,但鄭澤運在把韓相爀的性器掏到自己面前的一刻,內心的不平衡更是失衡。

這是無比的屈辱,自己這樣真的很不堪入目。

男人沒有讓他想太多,沒有喘氣的閒暇,直接用手撬開他的嘴巴便把性器塞進他的口裡,「好好含。」嘴巴成了發洩的容器,男人不斷前後頂入,在喉間牽起一陣噁心。鄭澤運想要吐,但又迫著給韓相爀服務,那沒法嘔吐的感覺在喉嚨不停波動,使他雙眼都要噙住生理淚水。

天空從白變橘、橘變紫的美景是很短暫的,傍晚的美景瞬間消逝,然後很快就會變得天昏地暗。

鄭澤運是被幹到暈過去了。

他一醒來就在車廂後座側躺著,身子大概是在昏迷中感到冷而下意識蜷縮起來。身後黏膩的感覺消失了,該是那些男人給自己清理過,身上的衣著也齊齊整整,穿上了灰色的短袖上衣和黑色緊身褲,披上了黑色帶窩釘的皮革外套,這一身衣物都有那三個男人的風格,穿著這種服飾都以為自己是被同化了。

車子裡很靜,另外那三人不見了,車窗緊緊關著囚禁了這空間的寂靜。看出車窗外,天空又變成了淡藍色,今天天氣很好,萬里無雲。車子停在了一所便利店前面,視線穿透店子的落地玻璃可以看到裡面有三個身穿全黑衣著的男人,還有一個顯然處於弱勢的店員。

他無意中聽到過,也其實是另外三人大咧咧地當著他的面討論,那三個男人要打劫一間便利店。他們不會挑那些收有價值商品的珠寶店、手錶店去打劫,而是喜歡挑這些小規模的便利店去搶劫。他們並不是想要得大錢,而是想要剛剛好能混日子。

片刻沉靜使許多想法冒起。

盯著車門的把手,不知道他們有沒有鎖上車門,說不定沒有。他沒勇氣去試圖打開車門,逃跑的機會就在眼前,雖然有一半是不確定的。

外面的天空很藍。

藍得來,突然有點兒蒼白。

即使是逃跑了,他們也會佈下天羅地網把自己捉回去,那樣無止境的躲避,只會把人弄得更累。更何況,車門可能被鎖上了呢。

那是無意識地自暴自棄,求生的本能也似是被抹去了,也許連鄭澤運自身也沒有發覺。

沒有太多的空檔讓他思考,那三個全黑的男人從便利店裡威風凜凜地走出來,各人還背著個黑色的單肩包,袋子脹脹的,大概是裝滿了東西。男人們坐上了車子,坐在駕駛座的韓相爀拉下了蒙住半臉的衣領,操控著方向盤呼嘯而去。

金元植湊近了鄭澤運的耳朵,隔著蒙臉的衣領,也能感覺到男人的嘴唇貼上了自己的耳骨。專屬這個男人的低沉聲音頓時帶點性感,「我們回來了。」

他們駕著車,又來到了一個山頭。

李鴻賓摟著鄭澤運的脖子,二人並肩坐在車蓋上,前者仰首就灌下大口大口的伏特加,勾在後者頸間的手拿著的大麻捲煙冒出大麻獨有的氣味。鄭澤運起初對這種氣味很反感,但後來,到現在,已經習慣了這種氣味,混在空氣之間也不太能分辨出來。男人的手扣住了鄭澤運的後腦,使他面向著自己,然後吻上那雙嘴唇。

金元植掰開了李鴻賓的手,讓鄭澤運轉過來看著自己,把手上的大麻捲煙遞到他的面前,「乖,吸一口。」男人輕輕揉著鄭澤運的耳朵,此刻臉上的溫和表情是少見的,是因為吸了大麻嗎,鄭澤運有時會這樣想。有時候那些男人會讓自己吸大麻,吸了幾口以後就會開始暈呼呼的,失去意識,清醒以後便是渾身酸痛。雖然事後不太喜歡那種感覺,但他還是不會忤逆男人的意,又或是當中總有些感覺有意無意地勾著他。

鄭澤運乖乖地吸了口大麻,金元植臉上的笑容滿是溺愛。他喜歡鄭澤運吸了大麻後的模樣,就似隻平日不愛撒嬌的貓遇上貓薄荷一樣,展現他不曾表露人前的撒嬌。上一次,鄭澤運就不停流口水,拉著自己求自己給他更多、更多。

李鴻賓含住了鄭澤運的耳珠,讓他的耳朵浸在他的酒氣裡,灌到他的耳朵都是半醉的粉紅,「再吸一口⋯⋯」他的聲音裡有絲懶意,他喜歡看鄭澤運在醉了之後懶洋洋地窩在他的懷裡。

鈔票飛散在空中,徐徐飄下,似雪一樣,坐在地上的韓相爀肆意地揮灑著搶來的金錢。他們又有了許多金錢,可以買很多、很多貓薄荷給他們最喜愛的貓咪,讓他醉倒在貓薄荷之中。他上前站在鄭澤運的面前,滿意地看到鄭澤運的雙眼裡漸有迷霧,撫上了他的臉龐,讓他抬起頭來看著自己。

接著,放盪狂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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