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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O//豆運 飼養貓咪的方法-割傷-

-割傷-

最近鄭澤運的生活技能增加了煮食一項,煎煎蛋、炒炒菜、煮煮麵也難不到他,李鴻賓也樂於看他的寶貝做飯和吃他煮的食物。

這晚,鄭澤運心情大好決定下廚,李鴻賓則在給兩隻貓咪餵晚餐。

鄭澤運拿著剪刀打算剪開冷藏漢堡扒的包裝,與真空包裝搏鬥了許久,於是在一個衝擊下,終於——割到手指頭了。

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樣弄傷的,總之回過神來,一滴兩滴三滴的鮮血湧出傷口,還有大陣大陣的刺痛。馬上把手移施到洗手盤之上,大量的血液滴落,都能感覺到指尖裡頭血液跳動的節拍,頓時腦海空白一片,懼意似是暴走的螞蟻爬上背脊,更是一陣惡寒。

「鴻賓!鴻賓!」扯著喉嚨放聲喊著,那是他未曾有過的語速和聲量,「鴻賓,我流血!」

對方遲遲未有動靜使他又再急忙地催促著,「鴻賓!我流了許多血!」

姍姍來遲的李鴻賓拿著創可貼出現的時候,鄭澤運已經嚇得雙腿發軟。李鴻賓看到洗手盤裡化開的血液,瞬間氣急敗壞,「怎麼你這麼蠢就不會捂住傷口任它流血!」受到刺激的男人馬上捂住正在淌血的姆指,急急忙忙撕開創可貼的包裝並包覆住傷口,「你先自己捂住傷口,我去拿綿花!」拉住鄭澤運另一隻完好的手讓他握住指頭,然後便趕急地大步走開到櫃子翻找著藥水和綿花。

兩隻貓咪不太明瞭主人突然跑開的原因,便走入了廚房,在鄭澤運的腳邊團團轉,並發出撒嬌的綿軟聲音。

突然有刺耳的聲音貫穿耳朵,那種如刀的聲音愈發尖銳,氧氣也變得稀薄,鄭澤運受不了的俯下身子,看著洗手盤裡的鮮血就不禁害怕自己會不會就此失血而死。雖然捂住的指頭好像不再流血了,最少他沒有看到,但不同因由引起的不安都要讓他委屈得噙住眼淚。

李鴻賓風風火火地拿著藥水和綿花回到鄭澤運的身邊,先捉住他的手給他洗去手上的血跡,然後便拉著他到一邊。「暈……」鄭澤運一屁股坐在地上,把身子縮成一團讓他比較安心,但只是靠自己支撑身體還是有點搖搖欲墜,腦袋便一下子靠在李鴻賓的肩上。

一下子的失血讓鄭澤運的臉色急轉直下,臉孔蒙上了一片慌張的青色,嘴唇也變得蒼白。說實話,李鴻賓自己也很慌張,他沒看過有人流那麼多血,除了在電視劇或是新聞裡,更何況流血的人是鄭澤運,這個他放在心裡呵護,見不得對方有半點不高興的這個男人。「當然會暈!你就這麼笨不會止血!」男人一邊生氣著一邊小心翼翼扯下那暫時止血的創可貼,急忙地扯出一小塊綿花,沾了藥水便按住傷口,「要是我不在家裡怎麼辦!你就眼睜睜看著它流血嗎?」

明知道那是充滿關愛的責備,但鄭澤運還是忍不住要哭,委屈得淚流滿面。

看著鄭澤運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像隻乖乖認錯的貓咪,李鴻賓又忍心不了要鬧他,又覺自己的語氣太重了,便又放柔了語氣,「好了,不用怕了。下次要是又弄傷了,一定一家要捂住傷口,然後怎樣也要止血。」用另一隻手摸摸鄭澤運的臉,怕是寶貝發冷或是意識不清。

用繃帶包著指頭,並用膠帶貼著繃帶,李鴻賓不太會包紮,甚至連急救也不太會,就只知道要給止血,終於看不見那傷口冒出血便已是放下了心裡的一塊大石,「還暈嗎?」鄭澤運扁起嘴巴搖搖頭,那片刻的暈眩被包覆著的安心感掃走了,抽抽鼻子,用另一隻手擦去臉上肆意地滑下的淚珠。那一黑一白的貓咪似是意識到發生了什麼意外,便伸出爪子摸摸鄭澤運的腳。

「沒事了。」李鴻賓扶著鄭澤運到沙發那兒坐,「晚餐我來做吧,還要吃那漢堡扒嗎?」鄭澤運秒速拒絕了那罪魁禍首之一的漢堡扒,被這意外弄到連吃晚飯的心情也丟了,「不吃了,我要睡覺。」

李鴻賓馬上又抱住鄭澤運讓他靠著自己,怕是對方的這個要求是因為還沒完全清去的暈眩,「不行,一定要吃點東西。」

「我要睡。」男人一下子捏著被自己養得有點肉感的臉頰,「不準任性,一定要吃點東西。」

「通心粉……」鄭澤運在哭泣過後說話都有點含糊的黏膩,再加上細軟的聲音,驚魂未定的李鴻賓便聽錯成「我想睡」,「不能睡,我給你煮個麵。」

「通心粉……」

「你要吃那種麵?」

鄭澤運意識到這個男人該是嚇到耳朵失靈,便大聲地盡量清晰咬字,「通心粉。」

「好。」李鴻賓也是忍俊不禁,把兩隻貓咪抱到鄭澤運的懷裡,「我給你煮。」男人走進了廚房,收拾鄭澤運弄出來的一片狼藉,並拿起廚具和食材要下廚。兩隻貓咪趴在鄭澤運的大腿上,感覺到主人的起伏又回歸到平靜,便安心地緩緩晃著尾巴。

「我說你啊,下次要是再發生這種事情,要是我不在身邊,你一定要自己學會止血,最少也捂住傷口然後出去找個人幫忙,報警什麼的,知道了麼?」

那個割傷的地方有能感覺到血液強烈地跳動著,鄭澤運用沒傷的手輕輕握住包紮的地方,包在紗布底下的跳動似是能平伏下來。他看著那個在廚房裡善後的男人,要是沒有了他,欠缺自理能力的自己大概是無法處理這種事情。

「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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