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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O//赫運 PIZZA

*可配搭oohyo的pizza一曲進食

今天是週末,整天沒有課也不用上班,是個難得的假日。

沒有鬧鐘的喊醒自己,鄭澤運當然睡到太陽曬屁股,被那穿透窗子的陽光喊醒。他抬手掩住自己一雙合著的眼睛,即使是閉著眼,也能感覺到陽光輕輕地刺著眼皮,昨晚應該拉上窗簾再睡的。

意識漸漸的清醒,這是件討厭的事,因為意識醒來意味著他又得開始思考,醒著的時候就是不能阻止沒有盡頭的累人思考。

還不願張眼,把被子包得自己更緊,側臥著躲逃直直灑在身上帶熱度的陽光,就似一條蠕蟲,蜷成一團。

房間裡很安靜,只剩下同房留給自己的風扇扇葉咯咯轉著的聲音,少了些拍著鍵盤和按滑鼠的聲音,房間裡該是只剩下自己一個。這才想起他的同房昨天回家去了,大概今晚才回來,這代表他得獨自渡過漫長的一天。

要不找人來陪一下自己?他揉著眼睛,擦去眼角髒兮兮的分泌物,拿起手機就解鎖,手機屏幕牆紙是與韓相爀的合照,突然又丟了找人的意欲。隨意的丟掉手機,翻過身又闔眼變成蠕蟲。

前幾天,他們鬧分手了,因為些芝麻點的事。

睡到自然醒該是要精神爽利的,可以他卻有點兒煩躁。他把些抵賴到夏天過份溫熱的天氣,風扇一個勁的吹向腦袋使他的頭髮不斷被吹動也是種煩擾。

躺到最後肚子打鼓他才起床,開始找吃的,也找人陪吃。他走出走廊,也許是因為假日而靜幽幽的沒什麼聲氣,挨個房間都找一下有沒有能一同吃午飯的飯腳,但相熟的同層朋友不是不在房間就是已經吃過了。找不到飯腳就隨便吃點就作罷,他才想起還有昨天吃剩的薄餅。

他拿出放在冰箱裡的薄餅盒,裡面還剩下半個薄餅,足以解決午飯問題。

打開了當初進宿舍辛苦搬來的小電視,坐在床上一邊看著綜藝節目一邊吃著翻熱過的薄餅。

手中的薄餅好像不怎麼樣,也許是過夜、翻熱過而帶來的副作用,雖然薄餅是鄭澤運其中一樣最喜愛的食物,卻真的不怎麼樣,這無關食欲。

也許是因為沒有韓相爀那小子,那傢伙就最喜歡吃薄餅,薄餅的澱粉質就塞得他的肚子飽飽滿滿的,滿足了不斷發育的恐龍無窮無盡的食欲。

⋯⋯算了。

薄餅其實也算不上是劣食,勉強也能吃得下去。鄭澤運吃夠了,就剛剛好的,就沒再吃下去了,雖然還可以吃更多的。

解決了午餐,綜藝節目也完結了,接著的是重播的劇集。實在不吸引,也許是不知前面劇情的緣故,他開始不能集中在電視上,視線慢慢地移到瑩幕朝天、放在身邊的手機上。

左上角的訊號沒有閃,即是沒有新短信也沒有未接來電。犯賤的解鎖證實的確是沒人找自己,他便抿著嘴翻轉了手機讓它背部向上,否認自己在等待或期待訊號燈亮起。

這似是開啟了他思考的洞穴,戀愛真是件難事。

他和韓相爀因為些不能再小的小事而分手,事情的始末他都羞於說出口,都怪他們還是幼稚的人才會弄成今日的結果。

真的要分手嗎?

想你、想你回來我的身邊。他是個嘴巴笨的人,這都讓人害怕說出口。如果嘗試說出口會怎樣?

旁邊的手機悄悄地響起了收到訊息的鈴聲,他翻過手機並解鎖,是一則來自他同房的新短信,今晚也不回來了明天見。自暴自棄地翻過了手機讓它又得面壁思過,心裡飆了好幾句髒話,還是忍住了要抄起東西就丟的壞脾氣。

雖然躲在宿舍裡沒什麼可做,但也不想外出,縱使今天是適合外出的天氣。

他心虛地拿起了手機,還是沒有任何的外界接觸。登入了社交平台,自我放棄的向外面世界走著,手指不斷向上滑,走馬看花的讀著社交平台上的帖子。

統統也是誰誰與朋友外出遊玩的照片,統統也是誰誰與另一半深情表白的文字,統統也⋯⋯算了算了,不外出也不上網了。

他爬下床,坐在書桌前,打算做兩星期後要交的作業。一坐就坐了四五個小時,伸個懶腰舒展一下一直緊張的肌肉,然後肚子又在喊餓咕咕的叫著。肚子已經消化了午餐,又煩人的鬧別彆要晚餐。

太累了便放棄自炊的念頭,一張一張的看著貼在冰箱上的外賣傳單,比較著各間餐館哪家較划算。最後卻選了一間中餐館,因為是難得的假日就想要難得的豪放一把,這想法徹底打倒了本來想要省錢的打算。

拿起電話正想要撥打中餐館的電話,卻被忽然的敲門阻止了。想著是不是自己的同房突然又回來了,如果是這樣的話可以說服或強迫他一起點餐,多點一個小菜又可以多嚐一道菜的吃貨心態使他有點期待起來,當然不會喜形於色免得被那高智商宅男識破自己的詭計。

一打開門,門外門內的人都怔住了。

不是他的同房,而是韓相爀。

鄭澤運不知道對方前來是因為什麼,可是又暗暗在期待著什麼?

「那個⋯⋯點了薄餅,一個人吃好像太多了,所以⋯⋯」韓相爀拿著一個薄餅盒,帶著試探的語氣,小心翼翼的模樣是鄭澤運從沒見過的。他知道那明顯是個胡扯的藉口,韓相爀怎可能會吃不光一個大薄餅?

但是吃貨心態就是別人送自己食物難道不吃嗎?雖然午餐已吃過薄餅了,但現在韓相爀就是拿著薄餅餵到自己嘴邊難道就拒絕嗎?拒絕他的同時不就是在拒絕自己嗎?

「進來吧。」鄭澤運暗暗刪除了剛剛輸入的中餐館電話,下次週末就跟誰誰一起吃吧。

還有就是,薄餅好像又變美味了,更加。

然後在幾天後,鄭澤運的房間又由雙人房變成了三人房,一張床睡一個人,另一張床睡兩個人,雖然有點擠。鄭澤運的同房表示他快要受不了幾乎想要調房,留在房間就得戴上耳機進入遊戲世界才能背對著那對你儂我儂不斷發著虐死單身狗閃光彈的笨蛋情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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